太子嫡兄曾赠我亲手雕刻的和田玉簪。
他祝我得嫁良人,这枚玉簪便是我的新婚贺礼。
后来,五岁的沈迢迢已经被我和沈凛宠得无法无天。
她撬开我的梳妆台,手里捏着那支阿兄给我的玉簪。
嬷嬷刚要开口呵斥,沈凛已经替我将玉簪赐给了她。
「迢迢喜欢就让她拿去吧,公主以后有什么想要的,臣都会满足您。」
可是当这枚玉簪出现在杜浣衣的发髻上,我唯一想要的是你们让这对野鸳鸯血债血偿。
我悠悠转醒时,公主府已经乱成一锅粥。
两个妾室嘤嘤啜泣,沈凛被烦得头疼,杜浣衣倒是抚摸着小腹,气定神闲。
「公主醒了!」
众人见我睁眼,小妾们连忙挤开沈凛,冲到我的榻前先发制人。
「公主,你快管管这个老姑姑,她不知道打哪里来,却说怀了驸马爷的孩子,姐妹们都臊得不想活了!」
姑娘们指桑骂槐。
一说沈凛不挑嘴,杜浣衣人老色衰,驸马也下得去手。
又说杜浣衣并非府中人,不知怀了谁的种却硬是要赖上驸马。
沈凛听得脸青一阵红一阵。
杜浣衣比之我还算风韵犹存,但在两个年轻貌美的妾室显然是不够看了。
加之沈凛确有一段时间没与她私会,她的孩子来得确实不凑巧。
「放肆!」
杜浣衣厉声打断这让沈凛浮想联翩的泣诉。
「我服侍驸马爷的时间可比你们俩加起来还要长。在我面前大放厥词,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!」
我随即挑眉冷笑:「噢?那按这位姑娘的说法,本宫也该掂量掂量自己?」
杜浣衣自知说漏嘴,连忙扭头看向沈凛,面上泪光涟涟。
「不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驸马爷,您现在是不想要我和孩子了吗?」
她两幅模样自如转换,让小妾们翻了白眼。
狗男人沈凛却很是触动:「公主,此事是我莽撞,要打要罚都请看在浣衣怀有身孕的份上容后再议,从轻处置!」
沈凛于心不忍的神态让我感到可笑:「本宫要罚你,和她有什么关系?」
一语出惊人,所有人都错愕地看向我。
我言笑晏晏,却字字诛心:「驸马仗势欺人,强迫良家妇女,如今她已是双身子还要上门讨回公道。」
「沈凛,你该当何罪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