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凛与杜浣衣既然要做被公主百般刁难的苦命鸳鸯,那我何不成全他们。
沈凛被我拖下去杖责二十。
杜浣衣本想随他而去,却被我拉住手,客客气气地同坐一堂。
「杜姑娘,刚才原是误会,本宫绝不让驸马愧对于你。」
我吩咐嬷嬷为她准备燕窝人参汤,小妾们也见风使舵,小嘴抹蜜。
杜浣衣显然没想到公主府的后院一派和睦,一时也被哄得心花怒放。
待到沈凛领罚后瘸着腿回来,她早已忘了这个好夫郎。
杜浣衣被我赏得穿金戴银,众星拱月。
沈凛狼狈得要人搀扶,却见杜浣衣乐得享福。
他的面色顿时一片阴霾,声音冷肃:「浣衣!你怎能与公主同坐,有失礼节!」
杜浣衣连忙要起身,我却握住她的手。
「本宫都不介意,驸马何必小题大做。」
她不禁掩唇一笑,沈凛便甩手推翻了支撑着自己的仆奴。
我认出那瘦削的下奴赫然是他们的儿子,丑儿。
丑儿显然不是第一次遭到沈凛的泄愤,他利落地爬起来,退到一旁。
我闲闲地煽风点火:「驸马,浣衣有孕,你不愿意给她名分,我知道你是不喜欢她。」
「但你也不能太过分,连孕妇之身也不管不顾。」
我体贴大度,连金屋藏娇的沈凛都衬托得像个负心人,让发妻委身为无名无分的外室,孤苦漂泊。
沈凛与杜浣衣的面上同时挂不住了。
一对爱侣如果共渡苦海只会情比金坚。
可一旦彼此待遇出现落差,则会心生怼怨。
那晚,我特意让小妾们不必挽留沈凛。
杜浣衣与沈凛便迫不及待撕破脸皮。
杜浣衣自持有孕,她想要在公主府享受荣华富贵。
沈凛却骂她妇人之见,半点不为他自己的驸马名声着想。
杜浣衣被逼急了,冷呵一声:「沈凛,你还要什么名声,别忘了太子是怎么死的!」
「如果不是我,你能活到现在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