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当年,你与太子回乡赈灾,得罪那些封疆大吏,是我指点你暴露太子行踪让他做你的替死鬼!」
「可你比我想得更狠,你借机诱敌入京,灭太子满门,留下他的孩子以便你日后操纵。」
「沈凛,你这是欺君谋逆的死罪!」
杜浣衣才说罢,沈凛的巴掌已然甩到她的脸上。
「毒妇,你自己的孩子还在公主府享福,现在你也钻空子进了府,何必装得仗义执言!」
杜浣衣双眼含泪,她假意捶打着自己的肚子:「我是为了你的孩子才贬妻为妾,你既然怨我,那这孩子不要也罢!」
打蛇打七寸,杜浣衣定然是知道沈凛向来重视子嗣。
沈凛立马软化了语气,将杜浣衣搂入怀里。
「浣衣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都怪公主对你巧言令色,挑拨离间,她才是我们要对付的人。」
屋内的气氛逐渐暧昧,没有人知道门外的我悄然离开。
杜浣衣到底是母凭子贵,只凭三言两语果然很难离间他们二人。
杜浣衣入府后,沈凛甚至不再踏足小妾们的院子,流水似的金银首饰很快塞满了杜浣衣的妆奁。
甚至连杜浣衣的衣食起居,沈凛都要亲自过问。
老管家向他打趣:「一切都由公主打点妥帖,驸马爷何故操心。」
沈凛笑他独身一世,看不清后院女子的恩怨:「就是因为公主经手,我才操心啊!」
他以为我久无所出,便会害他的孩子。
连我给后院一应送去的新衣都原封烧掉,由他信任的裁缝上门为杜浣衣定制新衣。
可是当小妾们穿着进贡的江南绸缎在府中走动,杜浣衣气得绞紧了手帕。
「爷,公主许是看不惯妾后来居上,先怀金胎。姐妹们都有皇贡的绸缎,偏我没有。」
她窝在沈凛胸口,娇滴滴地撒气。
一直受我照拂的小妾们却先白了她一眼。
「殿下何至于与你置气?」
「我们姐妹谁生了孩子还不是要抱去殿下房里抚养,公主才是孩子的娘亲。」
「而我们替公主过鬼门关,殿下欣慰还来不及呢。」
「至于那贡缎……」
她们上下打量着杜浣衣,最后抿唇一笑。
「你的肚子只会越来越大,也穿不了几天,不如让我们换着穿,叫爷时时刻刻眼前一亮。」
妾室们都看得出来我不喜杜浣衣。
她们乐得讽刺她身材走样,扬言要抢走沈凛的宠爱。
杜浣衣气得怒目圆瞪,抄起一碗安胎药就砸向两名小妾,沈凛拦都拦不住。
我这才抢在沈凛之前开口和稀泥:「驸马独宠浣衣,冷落了两位妹妹,才会出言不逊。」
「不若从今往后,姐妹们轮流服侍驸马,也好争相为驸马开枝散叶。」
事关繁衍子嗣,沈凛自然欣然答应。
而两位妾室惯会做戏,当即夺了杜浣衣的位置,亲热地挽住沈凛。
杜浣衣身怀有孕,无法侍奉,只能敢怒不敢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