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完数学试卷，我掏出了物理紫皮五三整理错题。
做得烦了，我就偷偷剥颗糖塞嘴里。
【系统，你能不能把她弄死？这太影响我攻略谢屿了。】
我嘴里的糖还没嚼完，冷厉的女声响起。
我偏过头看了眼，沈晚仪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。
见我看向她，沈晚仪忙露出一个无辜的笑，清丽得像出水芙蓉。
她的系统回她：
【校园小甜文不可触发该技能。】
沈晚仪捏着手指，不太高兴，却还是极力忍耐着，嘴型似是在问：
「你也喜欢吃这个牌子的软糖吗？」
我假装没看懂，回了她一个笑。
玩离间这套，对我没有用。
背部被人用笔戳了戳。
谢屿漫不经心地合上笔帽：
「题做完了吗？」
「专心点。」
他连看都不看我，边说边翻页。
我瞥见上头无数的对号，心里一哽，忙转过身做题。
身后传来很轻的一声笑。
我不用回头，都能想象出谢屿脸上无奈的表情。
下课铃响，沈晚仪抱着本书走过来：
「谢屿，这道题我不太会诶，你可以教教我吗？」
她身上喷了系统特制的香水，亲和度爆表。
谢屿抬起头，指着我道：
「你问问我女朋友呢？」
「我刚看她做对了，让她教你正好巩固下知识点。」
我转过身，「啧啧」道：
「小谢呀小谢，写题要专心。」
「怎么写题的时候还来关注我呢？」
谢屿看着我，眼底漫开笑意：
「我已经做过一遍了。」
「没有不专心。」
「你是不是有道题不会写？等会我教你。」
谢屿不是小说里那种不用努力永远拿第一的天才。
他或许有些天分，但他比普通人更努力。
朝夕地积累，不懈地奋斗，成了所谓的天才。
用网上的话来说就是：哪怕你是万里挑一的天才，我们国家也有十四万这样的天才。
「不努力怎么行呢？」
有人说他真能装。
我不行，我就吃他这股劲。
「你怎么知道我有题不会？」我佯装不解。
其实我知道为什么。
谢屿说我遇到不会写的题时整个人瞬间暴躁，吃糖的速度放快 N 倍。
他看得见。
我就是要他在沈晚仪面前复述。
谢屿略有点诧异，但没有发问，他把曾经说过的话又重复一次：
「你到底偷看我多久？」
我屈指敲了敲他的桌面。
没等他回答，转向沈晚仪道：
「我们别管他，我先教你这题。」
沈晚仪攥着笔的手指被压到发白。
她脸上却是完美到看不出任何破绽的笑：
「好呀，谢谢你。」
「刚开始我还怕你不好相处，没想到你人这么好。」
「难怪谢屿那么喜欢你。」
我习惯性地把题干里的数据先圈出来。
听到她这句话，我点点头：
「他喜欢聪明人，你应该也知道我怪聪明的。」
「你来看这道题……」
我余光瞥见她的指甲掐着掌心。
沈晚仪微蹲下来，没听两句忙道：
「我懂了，谢谢你。」
她拿了书匆匆离开。
还没开始讲就懂了，这是真天才。
【系统，有没有什么办法，把别人脑子里的东西给我换过来？】
听到她和系统的对话，我只觉我的错题都可爱了两分。
她失败的次数越多，系统耗费的能量越多。
等我的系统吞噬完她的系统，我就可以回家了。